顾嫣在门口看到了何枫，他额前的刘海抹了上去，穿着黑色的伴郎服，整个人看上去耀眼帅气。
她恍惚间发现，离开她之后，何枫好像变迷人了。
比起从前那个顺从、总是服软的样子，现在的他身上有自由，有梦想，是顾嫣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英俊。
她急切地想要进去找何枫，在门口和保安起了冲突。
婚礼上的人群齐刷刷地回过头来看她，先激情开麦的是今天的新郎。
周衍做梦也没想到顾嫣居然能这么贱，他结婚她都能摸过来，虽然看她现在这副舔狗的样子他还挺爽的，但大好的日子被这个人渣破坏了，他还是挺生气的。
“你来干嘛？你该不会觉得我能赏你口酒喝吧？！快点滚，顾嫣！你别今天找不痛快，给脸不要脸啊！”
再怎么说顾嫣也是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周衍这么骂，在场的人都愣了。
严微微下意识地站起身，挡在了何枫的前面。
虽然她穿上高跟鞋也还没他高，但站在严微微的身后，何枫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太久没有被人这样坚定地保护过了。
何枫的心轻轻地动了动，他伸出手按住了严微微的肩膀，道：“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转身走到了大厅门口，抬眸看了顾嫣一眼。
“何枫。”
“有话要跟我说是么？”何枫斜眼看着她，“好啊。跪下说。”
19
众目睽睽之下，顾嫣当然不会跪。
他不想扰了周衍的婚礼，也不想多看顾嫣一眼。
这么多年，他的目光里一直都只有她，没想到有一天，这张脸能让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何枫，我们之间真的非要走到这一步吗？”顾嫣的语气很软，几乎是乞求。
他轻笑一声：“顾小姐说的这一步，到底是因为谁。离婚协议书是你给我，离婚证是你委托律师领的，让我滚出顾家也是你母亲的意思，怎么顾小姐话里话外是我在无理取闹？”
“不是你无理取闹，是我！从前是我错……何枫，我知道，是我错。”顾嫣红着眼，开始细数自己的一件件罪行，“我不该出轨，不该骗你，不该侮辱你，不该对你动手……但是何枫，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
多可笑啊，她做了这么多，最后认错的时候，说一句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离婚。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原来顾小姐打的是这主意。”何枫冷冷地开口，“你五年在我身上花的钱，给工作室的投资，我留给你的项目成果至少够你三五年赚得盆满钵满。我也不想过多追究对错，顾嫣，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也别让我恶心。”
恶心。
终于有一天，这两个字轮到他来说了。
“我不求你能够立刻跟我复婚，但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也在我的实验室里努力了这么多年，我想补偿你……何枫，你回来好不好？”
何枫余光瞥见她那张算不上虚伪的脸，猜测她的央求里到底有几分是因为感情，又有几分是因为利益。
于是他问：“好啊。我回来。那方子煜呢？”
顾嫣怔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何枫会突然提到方子煜，很显然，她也没有想好要怎么样处理她和方子煜的这一段。以及怎么应付母亲。
见她沉默，何枫甚至懒得拆穿她，他冷笑了一声，伸出手，拉住了顾嫣的衣领。
“要我回实验室，可以。”何枫轻声道，“第一，给我足够的筹码。第二，让方子煜和你的母亲，跪下来向我道歉。否则，我立刻加入严微微公司的研发项目。再见的话，就是生意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