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厉晚秋还想去摸团团的脑袋。
没想到团团一口咬上去。
接着转身就跑。
厉晚秋见状眉心一跳，立马追出去。
她很快就发现了团团，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把团团拉入怀里的时候。
团团还是哭得撕心裂肺。
导致周围路人纷纷用十分怪异的目光看着厉晚秋。
厉晚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扬起手，但看着团团那和姜砚离相似的眉眼，到底还是舍不得打下去。
才几岁的孩子，就如此聪明。
天知道那天她在公园里看到姜砚离和梁沐野带着机灵可爱的团团时，心里的嫉妒快要把她的理智摧毁。
可她这个生母和孩子和平近距离接触的那次，还是她套着玩偶皮套。
可是，她明明就应该拥有这一切。
看着团团满眼戒备和抗拒。
厉晚秋心里满是苦楚。
她缓缓蹲下身，眼尾泛红，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厉晚秋语气里满是祈求，“团团，求你了，我是你的妈妈啊，求你别讨厌我。”
团团看着厉晚秋这个样子，倒是不挣扎了，有些困惑。
她奶声奶气道，“可是这位阿姨，我没有妈妈，有也不会是你。”
“你是不是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小孩了。”
“可是我不是你的小孩。”
厉晚秋捏紧了双拳头，红着眼，只是抱紧了团团。
“反正无论如何，这次你和你爸爸，都必须要回到我的身边。”
厉晚秋承认自己的手段有点上不了台面。
但是她没办法。
等姜砚离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眼期盼和眼睛已经哭红肿的团团。
姜砚离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他快步上前，立马把团团揽入怀里。
“团团，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团团看到了姜砚离也只是一个劲地哭。
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姜砚离确认团团身上没有伤口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向厉晚秋，仔细一看她，倒是让姜砚离有些惊讶。
又是几天不见，厉晚秋看起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人瘦了一大圈。
完全没有从前娇美矜贵的样子。
难怪不说团团看到她会害怕，会下意识把她当作坏人。
厉晚秋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名贵的定制，而是洗得变色的短袖和牛仔裤。
姜砚离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她孤身一人，一无所有留在这个世界。
没有钱，也只能把身上的衣服卖掉。
复杂的心情过后，姜砚离更多的是觉得快活。
他并不想厉晚秋过得好。
那几年，她为了折磨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把他尊严踩在地下的事。
厉晚秋现在付出的这些痛苦。
也只是他那些年所受的千分之一。
姜砚离哄好了团团，把她抱起来，语气更加冷漠。
“厉总，既然我们已经见了，就没必要继续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我不追究你私自带走我儿子的事，但若是还有下次，你不要小瞧一个父亲的狠心。”
厉晚秋却像是看不到姜砚离眼里的狠戾。
她小心翼翼上前一步，灰败的眼里满是破碎的希望。
“阿离，你总算是愿意来见我了。”
“我不会伤害团团，她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呢。”
“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些东西。”
接着厉晚秋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姜砚离。
姜砚离迟疑了一下，他把团团放下来，还是接过了文件。
里面是厚厚的一叠，打开之后，发现都是照片。
看清楚照片上的内容，姜砚离第一时间捂住了团团的眼睛。
而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满是惊愕，又带着几分快意。
照片里，都是冯宥优的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