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盛母冲过来，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柳棠郦脸上。
“端茶倒水都做不好，还妄想进我们盛家的门山鸡变凤凰？！”
火辣辣的痛楚烧灼着自尊，柳棠郦嘴角渗出血丝，踉跄后退。
摇摇欲坠的后背，却被盛延岐稳稳揽住。
一旁的林书窈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盛母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又一巴掌要扇下来。
预想之中的痛感没有传来，巴掌在半空中被盛延岐截住。
柳棠郦心弦一颤。
然而下一瞬，盛延岐回头，睨向她的眼只有凉薄。
“柳棠郦，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后家宴不需要你了。”
哪怕早有准备，亲耳听到，心脏还是痛到窒息。
她攥紧了冰凉的手指，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下，狼狈转身回了学校。
彻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她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
“下午的校庆活动，有位法国交流学校的代表会来观礼，你上台表演一曲吧。”
柳棠郦低低应了声好，低着头走出办公室。
刚出办公楼，一股巨力袭来。
几人粗鲁地拽着柳棠郦，一路来到废弃教学楼。
柳棠郦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林书窈的霸凌，是她过去三年挥之不去的噩梦。
雨点般的拳脚落下，狠狠砸在她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林书窈才喊停，提起一个爱马斯包包。
柳棠郦瞳孔骤缩。
那是盛延岐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还给我！”
她费力撑起身子想去够，被林书窈一脚踹回在地。
“山里的贱种也配用爱马斯？这包的护理费都够你在山沟里啃一年地瓜了！”
“延岐哥玩玩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灰姑娘？”
说罢，她用剪刀将爱马斯包包剪个稀碎。
随之被剪碎的，还有她的尊严。
她抖着手去捧那碎散一地的包，却再也拼凑不出完整的形状。
眼泪滴在裂痕上，晕开深痕。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熟悉男声毫无预兆地响起。
柳棠郦和林书窈同时一怔。
只见盛延岐逆着光站在废弃教室门口，面无表情。
他目光淡淡扫过狼狈不堪、浑身颤抖的柳棠郦，又落在地上那堆破碎的皮料上。
林书窈心虚地捏紧了手指，立马扔了剪刀，梨花带雨哭诉。
“延岐哥，柳棠郦想要用剪刀伤害我们的孩子。”
“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们的孩子都保不住。”
“不是的……”
话没说完，盛延岐迈开长腿，径直走向了林书窈。
林书窈挑衅地瞥了一眼柳棠郦，泪水下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下一瞬，她抽了口气，把手举到盛延岐面前。
“幸好我闪得快，才只划伤了手背。”
“延岐哥，我好痛……”
盛延岐的脸色越发阴沉。
可那分明是林书窈剪包时弄伤的。
柳棠郦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心脏像是坠进冰窟，又冷又疼。
“痛？”
盛延岐看着林书窈，重复了一遍。
下一秒，他语气骤然转冷：“咎由自取。”
林书窈正等着他的安慰，闻言一愣，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淮、延岐哥……你什么意思？”
她声音发颤，不敢置信。
盛延岐侧过脸，目光落回柳棠郦身上。
他松开林书窈的手，嗓音淡冷：
“现在，给郦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