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宋祁攸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他转身看向何广裕。
甚至不由得，他心中生出一种期待，可是何广裕不愿意娶花宛，求他废除刚刚在宴会上的旨意？
但眼前的男人的话，让他大失所望。
“如今战事已平，微臣想要卸甲归田，请求辞官。”
宋祁攸疑惑。
“为何？”
何广裕不卑不亢，诚恳地解释。
“臣想与花宛做一对普通夫妻，游山玩水不受世俗约束。”
宋祁攸的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片段，他想抓却什么都没抓到。
但他知晓，功高盖主、狡兔死、走狗烹。
“你担心朕？”
担心他要杀他？
“你放心，朕不是昏庸之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想的却是花宛，也许是苏娉婷，他分不清，甚至他分不清是不想让何广裕离开，还是不想让那个女人离开。
何广裕头更低了：“微臣不敢。”
“花宛本是农女，恐难习惯京城的日子，微臣想与她成婚后，便归隐山林。”
他一字一句，情真意切。
宋祁攸没有理由拒绝，沉默半晌只轻轻的说了一字。
“好。”
“微臣告退。”
何广裕走了。
宋祁攸怔怔的站在原地，他让人召来卫慈。
“去，快马加鞭去边塞调查一下今日何将军带回来的花宛，查清楚她的身份，看看她到底是谁？”
即便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了花宛和苏娉婷不是一个人。
可他仍旧忍不住心生期盼。
夜深，他去了三塔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