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他朝方玉瑶游去时，程沅伊绝望的眼神，心底钝痛。
是他误会了她！
当晚，谢辞书便召集了府中所有下人。
“方玉瑶做过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把你们知道的都给我讲清楚。”
“谁说一句话，我就给他一锭银子。”
下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厮走出来，看着谢辞书，试探道。
“老爷，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谢辞书点头。
于是小厮将这段时日方玉瑶的所作所为尽数告知。
“永安亭那日……是她故意摔倒，夫人受伤躺在床上时，她出言讥讽，还有……”
谢辞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
就连夜晚的风都不似他眼眸冰冷。
而另一边，方玉瑶躺在贵妃椅上，满脸惬意。
这时，她的贴身丫鬟闯进来。
“不好了……小姐，谢大人召集了所有下人，正在一一询问您的事情呢。”
方玉瑶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冷哼一声。
“慌什么，我就不信他还能问出什么来。”
贴身丫鬟一脸焦急，连连摆手。
“小姐，您有所不知，谢大人这次看起来是真的怒了，他似乎知道你对程沅伊做的那些事了。”
“什么？！”方玉瑶脸色骤变，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
她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向外走去，“走，我们去看看。”
当她赶到前厅时，只见谢辞书正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方玉瑶强作镇定，走上前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辞书，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大阵仗？”
谢辞书抬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她穿透。
“方玉瑶，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心里没数吗？”
方玉瑶心中一颤，但仍强撑着：“辞书，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也没做过啊。”
谢辞书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一叠纸狠狠摔在桌上：“你还想狡辩？看看这些，都是你做过的好事！”
方玉瑶颤抖着手拿起那些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每一件都让她心惊胆战。
她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辞书，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
她试图解释，眼中闪烁着泪光。
谢辞书却不为所动，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方玉瑶。
“爱？”他冷笑一声。
“方玉瑶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嫁给程子钦吗？”
方玉瑶脑中轰的一声，愣在原地。
谢辞书继续说：“当初你嫌贫爱富，相比于我这个穷酸书生，你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你迷晕程子钦故意和他躺在床上，这一切你真以为没人知道？”
他一边说着，步步逼近方玉瑶。
而此时的方玉瑶已经慌了神，喉咙被哽住，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女人，谢辞书只觉得自己眼瞎。
就为了这么个恶心的东西，伤害了沅伊。
谢辞书转身不再看她，沉声吩咐：“来人！把她四肢打断后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