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顾汐半晌，最后叹了口气：“姜聿珩的事情，问我不是更好？”
顾汐跟着他的脚步，一会儿后反应过来：“有你的手笔？”
傅淮琛扬眉：“你猜？”
有时候，顾汐真觉得他挺气人的。
她撇了撇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傅淮琛跟着坐下。
直到订婚到了交换订婚戒指的时候，傅淮琛突然偏过头来凑近。
距离近到他的嘴唇几乎要贴到顾汐耳朵上。
“白若璃说的那个女人，是我安排的。”
他用气声说道，灼热的呼吸打在顾汐耳朵上，引得她缩了下脖子。
傅淮琛又道：“今天，我把那个女人的资料送到了白若璃手里。”
那个女人是他无意中碰见的，只一眼，他就觉得跟顾汐长得像。
既然他会这么觉得，姜聿珩肯定也会。
他没有声张，只是在背地里帮了一把，让那女人跟姜聿珩搭上了线。
他摸准了白若璃的性子，知道她肯定沉不住气，会闹。
顾汐有些震惊地看着傅淮琛。
她也没想到姜聿珩跟白若璃闹成这样背后的推手居然是他。
良久，她才张嘴：“耳朵痒。”
傅淮琛闷声笑了笑，重新坐端正了。
订婚的流程结束之后，又留下来吃了饭，然后就是跟宾客们一阵寒暄。
期间，顾汐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
刚转过亮堂的走廊，就看见姜聿珩靠在墙上吸烟。
他身边的垃圾桶中，一眼看去满满一层烟蒂覆盖着。
周围的烟雾也很浓，连灯光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纱。
顾汐嫌弃了一下，转身就想去另外一个洗手间。
可姜聿珩也明显看见了她：“汐汐，能陪我说说话吗？”
不能。
顾汐在心里回答，脚步没₱₥停。
可她到底穿的是高跟鞋，没一会就被姜聿珩追了上来。
他挡在她面前，刚才夹在指尖的烟已经丢掉的，但他周围还是裹着厚厚的烟味。
顾汐皱眉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她的抵触太过明显。
姜聿珩眼神暗下，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大概是抽了太多的烟，他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沙哑：“汐汐，我后悔了。”
“后悔当初我为什么会抵不住白若璃的诱惑背叛你，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你跟我之间的感情，后悔……”
他眉头紧蹙着，看起来像是有满肚子的话要一吐为尽。
可顾汐耐心有限，没时间在这里听他说废话：“姜聿珩，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就算是有后悔药，再让我选择一次，也还是会离开你。”
“你知道我的脾气，要是我早知道你在三年前就跟白若璃鬼混在一起，不用等到你跟她求婚我就会直接放弃你。”
姜聿珩呼吸一窒，脸色也明显的苍白。
他定定地看着她，企图从她的脸上或眼中看出一丁点的不忍心。
可是没有。
最后，他不死心地看向她的手腕。
在那里，是她曾爱过他的证明。
顾汐顺着他的眼神，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的手腕藏到身后。
可被他眼疾手快地攥住了。
他稍稍用力，拇指就挤进了手表的表带与她手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