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视线扫过褚望舒，最后落在秦慕寒身上。
“你也来了，晚月怎么没和你一起？”
说话间，皇帝握拳轻咳几声，再放下时手上已是一片洇红。
褚望舒顿时看向阮汀白。
他几不可察地摇摇头。
他们的互动落在秦慕寒眼中，激起满满的嫉妒。
故而在回皇帝话的时候语气中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回陛下，晚月逛街累了便回去歇着了。”
皇帝微愣，也没计较他语气的问题，只淡淡地说了句：“不来也好，免得徒增伤心。”
说完这句话，他才将视线落在褚望舒身上。
“你的身体倒是很康健，你是阮道长找来镇压怨灵的帮手，我不会召你侍寝，以后身体抱恙的借口还是别用了。”
褚望舒怔了怔，虽不知道皇帝在说什么但仍是点头应好。
这是阮汀白教她的。
不论皇帝说的什么，听不听得懂，她只需要点头称是即可。
皇帝又说了几句话，才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近日御花园的荷花湖中又捞上来几具宫女的尸体，皆是惊恐跳湖而亡，那怨灵又开始作祟。”
“估摸着要不了几日就会找上你，你可有把握？”
褚望舒下意识看向阮汀白，见他点头才笑着回道。
“有师父在，定会万无一失。”
皇帝见状，苍白的脸上也难得出现了些许笑意。
“你们师徒的感情倒是令人艳羡。”
褚望舒当即挽上阮汀白的手臂，亲昵地在他肩膀处蹭了蹭。
“那当然，师父可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闻言，阮汀白眉目舒展，轻轻揉了揉褚望舒的头，还未开口就被秦慕寒抢了先。
“不过相处半年，如何有这样情深意切的情感，恐怕是偷的别人的感情吧。”
阮汀白脸上笑容未变，吐出的字句却极为犀利。
“将军和公主也不过相识半年有余，却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若按将军所言你们的感情也是装出来的？”
“你！”秦慕寒气得脸色几经变换，“你们如何能与我和晚月比？”
“我与晚月早早相识，情投意合，才不如传言中那般在赐婚宴上相识！”
两人嘴炮打得激烈，全然没有注意到皇帝微僵的身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褚望舒见了，当即扯了扯阮汀白的袖子。
“陛下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阮汀白闻言当即收了声，白了眼秦慕寒后将她拉向一旁的转角低声道。
“陛下没事，只是在为宋晚月伤心而已。”
阮汀白见她满脸疑惑，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
“皇家密辛，宋晚月喜欢咱们这位陛下。”
“自及笄开始几乎每月都会爬陛下的床，只是每次都会被轰出去，直到和秦慕寒成婚才消停。”
“我本以为咱们这位勤政爱民的陛下不喜欢宋晚月，如今看来倒不是这么一回事。”
褚望舒满脸震惊，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份密辛，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质问。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
秦慕寒站在他们身后，眉目阴沉。
“你们可知妄议皇室、诋毁公主可是砍头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