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飞不服气地冷哼了声：“我逼走的？如果你们不偏向我，我会有可乘之机吗？他会走吗？明明就是你们把他逼走的！”
秦乐薇红了眼，声音又冷又厉：“秦牧飞，我跟程思月对你够好了，你为什么不知足？为什么非要跟序年抢？！”
秦序年听到这话，心里冷笑。
这话多么熟悉，当初秦乐薇也是这样跟他说的，现在原封不动地给秦牧飞了。
秦牧飞失控地大喊道：“你们所谓的对我好，就是把我的工作都给撤了，还对外跟我撇清关系，毁了我的名声，让我在军区待不下去？！”
秦序年听到这里，心里总算也有了些许波动，他有些惊讶地看了眼秦牧飞。
这才发现秦牧飞穿着邋遢，胡子拉碴，脸上是遮不住的憔悴和疲累。
看起来，秦牧飞的确过得很不好。
程思月皱了皱眉，严肃地说：“你会被撤职，是因为你在工作中因为过于激进出现重大失误，因为你的个人主义而导致一条军犬牺牲。”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认识不到错误，不多加反省，反而将自己的错误怪罪到别人身上！”
“至于澄清关系，那是我本来就该做的。”程思月顿了顿，歉疚地回头看了一眼秦序年，“我不希望我的丈夫再被人误会成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了。”
秦序年神情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的树影，根本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秦牧飞将她对秦序年的眼神尽收眼底，眼中妒火更盛。
他报复似的说道：“那是我姐自己说的，一条狗死了就死了，你当时不也没说什么？！而且它是被秦序年带废的，凭什么要让我来负责？！”
秦序年听到这话，立时转过头来，愤恨地瞪着秦牧飞：“就凭你害死了一条生命！”
他步步紧逼，厉声质问：“当时我劝了你两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奔奔已经很累了，它需要休息！可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这就是我要跟你争的下场！”
这话一出，程思月和秦乐薇都是神情一变，双双紧皱着眉头看向秦牧飞。
秦序年红了眼，走到他面前，颤声问：“我不懂我跟你争了什么？我不懂你恨我怨我想报复我，为什么要拿一条无辜的军犬开刀！”
秦序年越说越激动：“你们总说奔奔只是一条狗，是啊，它只是一条狗，它有什么错！你为什么不能冲我来！”
他死死盯着秦牧飞那张被欲望熏得狰狞的脸，眼中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恨不得狠狠一巴掌扇上去！
程思月连忙将他揽进怀中，低声安抚：“秦序年，冷静！注意纪律！”
秦牧飞现在没有军职，只是普通的群众，他作为一名军人，要是动手打了他，就该背处罚了。
秦序年冷静了些许，一直紧攥的拳头这才缓缓松开。
他冷着脸挣开程思月的怀抱：“我说过了，别碰我！”
程思月垂下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中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