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剑入左胸，尖锐刺痛窜上胸口，桑婧疼得五官皱成一团，冷汗顺着苍白脸颊滚落。
她以为自己解脱了。
可就在这时，系统却在她脑海出声：【桑婧，你的心脏在右边，刺中右边才能死！】
大起大落，桑婧只能咬牙继续激怒谢砚尘：“你……”
可刚张口，嘴里就涌出大口鲜血。
下一秒，桑婧就疼得倒地，意识昏沉。
而谢砚尘抽回剑，却也承受不住般踉跄后退两步。
苏荷忙扶住他，在看到男人胸口同样位置也在流血时，眼底的窃喜彻底顿住。
“桑婧受伤你也会一样痛，只有道侣之间的同心契能做到，你什么时候跟桑婧结了道侣？”
她惊得都忘记伪装温柔：“是桑婧逼的还是你爱桑婧？你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解开契约，为什么没有解？你是不是……”
苏荷语速极快，说到一半却又生生哽住了话。
她很清楚，有些事说破了只会让她自己更难堪。
她眼底闪过不甘心，狠狠将自己掐哭，抱住谢砚尘：“砚尘，放过你自己吧……”
“别说你曾经和桑婧是师徒，师徒乱伦生情有违天伦。更何况，桑婧勾结魔修，杀师杀兄杀朋友，你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她心里但凡对你有一点情，当初就不会废了你差点害死你，你回头看一看我好不好，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
一字一句，如闷雷劈在谢砚尘脑海。
他何尝看不明白这些。
每次折磨桑婧，在她身体里撒野，感受她全部属于他……
可他做着他梦里肖想了千百次的事，心里却越来越空虚。
自欺欺人，终归无法长久。
谢砚尘淡淡推开苏荷，凝着地上昏迷的桑婧。
半响，才道：“你说得对，确实该解开同心契的契约了。”
桑婧昏迷中模糊听到这句话，却睁不开眼。
她做了梦，梦见和谢砚尘关系最好的那一年他们携手下山除魔，受邀参加凡人的成婚礼。
大红的嫁衣，大红的花轿，幸福的新娘和新郎……
谢砚尘曾认真对她说：“以后师父大婚，我会取来东海龙珠给你做头冠，取蛮荒女娲石打造你的嫁衣珠宝，取诛仙阵下的鸽子血宝石，给你镶在喜扇上……”
可她却故意在第二天，背刺谢砚尘，废了他……
梦境戛然而止。
桑婧忽得睁开眼，眼底的痛还没散，就被谢砚尘带去了修仙界的三生姻缘石面前。
“从前你结师徒契却弄错和我结成道侣同心契，我当初就该明白你的心思不纯。”
桑婧踉跄站稳，当初错把师徒契约结成道侣同心契，还真是一个意外。
她没收过徒弟，不太会弄这些契约。
不过，她以前没解释这个，现在也没必要去解释。
见她沉默，谢砚尘竟然罕见的没有黑脸，反而盯着她沉默了半响，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桑婧，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用过心？”
桑婧抬眸，捕捉到男人眼中的墨色，心不受控塌陷。
都这个时候了，谢砚尘对她竟然还有期待……
可她怎么敢表露真心？
她的真心只会让他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