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闻言，顿时跑过去给了顾寒声狠狠几巴掌。
顾寒声头一次受到这样的折辱，眼尾更红了，身体都在颤抖。
宋闻韶却还是觉得不够。
顾寒声越惨，她心里的那口恶气才能排出来。
宋闻韶慢慢走到顾寒声身前。
“你既然觉得你是顾氏金尊玉贵的继承人，那就滚回去，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听到宋闻韶要赶自己走。
顾寒声眼里的不甘顿时被惶恐和委屈替代。
“你要赶我走？”
宋闻韶轻笑，“不然呢，除非你跟大家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在宋闻韶的眼神压迫下。
顾寒声缓缓跪下，沙哑着嗓子，“我是傅家佣人，不是什么顾氏继承人。”
“声音大点。”宋闻韶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嘲讽，“再加一句，你是我宋闻韶的狗。”
“如果不加这句，我就会不高兴，若是我不高兴，就要把你赶走。”
顾寒声听着宋闻韶丝毫不顾及情面的冷漠嗓音。
黑眸里闪过刺疼的光，喉结上下起落好几下。
最后艰难大声开口。
“我是傅家佣人！”
“我不是顾氏继承人！我是宋闻韶的狗！”
宋闻韶欢快地笑出声，提出的要求越发过分，“想要当狗，就要有狗的样子。”
“来，爬几圈，叫两声。”
顾寒声眼神变得麻木，却还是照做。
其实宋闻韶也没想到会有一天，能享受把顾寒声的高傲和自尊踩在脚下的感觉。
脸上虽然在笑，心里却并不痛快。
毕竟顾寒声的那些伤害，是她一辈子都没办法释怀的。
顾寒声却突然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宋闻韶。
“闻韶，你笑了。”他脸上扯出一个卑微的笑容，眼里浮现出名为希翼的光芒，“这是不是代表，你还能原谅我。”
“做梦。”
宋闻韶红唇一张一合，收敛了笑意，越发冰冷无情，“我不会原谅你，不仅如此，我还觉得你很恶心。”
“顾寒声，你要不要找块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真是贱死了。”
宋闻韶突然又俯下身，用只有她和顾寒声听得到的声调开口，“以后，不许再告诉其他人，我和你有过婚约。”
“一想到我从前差点嫁给你这样的人，我就觉得恶心。”
“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寒声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他目光定在宋闻韶的脸上，黑眸里的光点稀疏破碎。
宋闻韶却心情很不错，直起身子睥睨着顾寒声。
“你既然这样喜欢当我的狗，那我就叫你顾小狗吧。”
“小狗，跟我出门，我今天心情不好，想去骑马。”
傅家有个独立的马场。
不管是慕名而来的，还是为了讨好傅家的。
每次马场开启，来的人都不少。
宋闻韶腿成这个样子，骑马肯定不现实。
但傅止渊只是听到宋闻韶要去骑马，立马就让人把马场打开。
他之前就允诺过宋闻韶。
夫妇一体，不管她做什么，他只需要跟随罢了。
并且，他要告诉宋闻韶。
自己真的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