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眠攥紧笔尖，抿唇跟了上去。
兴许是太匆忙，苏既明都没察觉身后缀着的她。
耳机接上前，他点进了一个直播间。
屏幕里的林素心戴着猫耳朵，穿着镂空薄透的cosplay服装甜腻撒娇。
“明哥哥怎么才来呀？别人都欺负我，我都掉出前十了，你快帮帮人家嘛……”
娇柔的嗓音让沈月眠白了脸，却见苏既明轻笑一声，刷起了礼物。
【榜一用户“明恋心”为主播“小素心”打赏了999辆跑车！】
【恭喜“小素心”赢得PK打榜第一名】
苏既明滑动手指切回私聊，发了一句语音。
“乖宝听话，以后别穿这么少直播，别惹哥哥生气。”
沈月眠僵在原地，模糊的视线都快看不清他的背影。
回到座位坐下，她发颤的指尖翻开手账第一页，少女甜蜜的话语刺痛眼帘。
‘他说乖宝是我的专属昵称，别的女生他没有一点兴趣。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人能比苏既明更专一的男人了！’
眼泪掉在本子上，模糊了‘专属’二字。
沈月眠攥着笔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一字一顿划掉。
直到下课，苏既明才空手回来。
“外卖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偷了。”
外面的雨势渐大，沈月眠却觉得空虚和寒冷。
苏既明随手掀起打湿的发梢，把手机递到沈月眠面前：“乖宝看看还想吃什么，我再给你买。”
称呼自然，好似刚才叫过林素心乖宝的人不是他。
沈月眠没去接，眼睫颤了颤：“我吃过了，不要了。”
苏既明凑到她面前：“怎么了乖宝，今天怎么不开心？”
话落，苏既明的室友徐均朔喊他：“苏少，下节计算机课要点名，别舍不得少夫人啦！”
此时沈月眠已经整理好情绪，露出一个平常的笑容。
“没有不开心，你去上课吧。”
苏既明这才离开。
吃完午饭。
沈月眠下午没课，正要去打工。
来接她的苏既明拉住她的手：“乖宝，别去了。”
“有我在，怎么会舍得乖宝出去受苦？”
沈月眠呼吸一顿，鼻腔都泛起酸意。
上辈子就是听信他的一句“我养你”，才会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明明她也是A市状元考上大学，为了他选择了家庭主妇，却不得善终。
沈月眠压下酸涩：“做完这段时间就停了。”
苏既明舒展眉眼，这才笑开：“以后我养你！”
可是他们没有以后了。
……
雷声轰鸣，暴雨倾盆。
今天客人不多，沈月眠提早结束打工。
苏既明打来电话，嗓音被酒精刺得沙哑：“乖宝，这群坏心眼吵着要见你，我让司机去接你。”
到了包间，沈月眠才露面就被苏既明拉进怀中。
松木香混合着淡淡的酒味笼罩在鼻尖，曾是她认为最有安全感的味道。
可现在的沈月眠只觉心口发苦。
她分明记得，上一世林素心在直播间说，她的男朋友多么宠她，连香水都是私人调制的松木情侣款。
她推开他的怀抱，游戏却直接开始了。
“来来来，难得少夫人在，来个最简单的真心话大冒险！”
第一把徐均朔抽到鬼牌，站起来起哄：“不多说了，惩罚苏既明舌吻1分钟！”
周遭人兴奋惊叫起来，疯狂鼓掌。
苏既明挑眉看着众人，目光直直望向她。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沈月眠怔愣在原地，才说了个“不”字。
苏既明就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他吻得很霸道，很凶，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wuuuuu！”
就在她快要吻喘不过气时，这场折磨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