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眠眼眶通红，喉结滚动，感觉吞咽都艰难。
姜照水那时该有多痛呢？
目光一转，他看见了床头柜上摆的东西。
是一封信，和……一沓离婚协议书。
萧鹤眠呼吸一滞，先把信展开了。
是姜照水的字迹，清秀端正。
“致萧鹤眠：我走了，不必来找我。”
“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连当面再见的话，我也不想和你说。”
“看过青山巍峨，霞光交映，我深知世间美好不止男女情爱。”4
“虽然，你也没给过我。”
“我不会囿于原地，也不愿回头。”
“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吧，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会要。”
萧鹤眠静静地看完了。
姜照水只留下只言片语，走得相当干脆利落。
束缚住他的婚姻终于要消失，他本应该高兴的，却觉得手上有千斤重。
萧鹤眠避之不及般，将这份离婚协议书塞进了床头柜里。
随后他手里捏着姜照水留下的信，枯坐在床边。
等再回过神，已是日暮西沉，房间里金灿灿一片。
楼下有孩子放学跑过，嬉笑好几声，叽叽喳喳的，也连成一片。
萧鹤眠这时才如同大梦初醒般，将姜照水留下的信贴身收进了怀里。
……
当晚，萧鹤眠做了个相当混乱的绮梦。
也称不上绮梦，只是姜照水在他身下，时哭时笑。
有时说爱他，有时说恨他。
最多的时候是哭着说“不是我”，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最后，萧鹤眠在她说的一句话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