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摸到口袋里的口红，拧开底座露出微型匕首。
“你输了。”
叶颜将刀刃抵在颈动脉，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江景尧瞳孔骤缩，缓缓举起双手。
江景尧不敢继续轻举妄动，也不敢对叶颜说狠话。
他爱她。
“你不要冲动，我没有伤害安泽，你冷静点，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12
叶颜这才放下了刀。
可就在她放下的那一刻，江景尧迅速上前，将她拉回了别墅。
江景尧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空洞的回响。
叶颜被他拽着胳膊，踉跄着撞进卧室。水晶吊灯在旋转，她看见自己映在落地镜里的倒影——发簪歪斜，锁骨处的玫瑰纹身被掐得发红。
“为什么？”
江景尧突然甩开她，金属袖扣磕在墙壁发出脆响。他扯开领带，喉结在月光下滚动，“九年前你消失时，我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叶颜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梳妆台。
玻璃药瓶里的镇定剂折射出细碎光斑，像极了九年前那个被江景尧逼得崩溃的自己。
她深吸口气，指甲掐进掌心：“因为你出轨了叶茜茜。”
空气突然凝固。
江景尧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
他猛地掀翻梳妆台，化妆品瓶罐滚落满地，香奈儿五号的气味在空气中炸开，与记忆中婚礼那天的味道重叠。
“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在发抖，仿佛被人掐住喉咙。
叶颜看见他心口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紫色，那是她离开当晚，他用碎酒瓶划的。
“离开前一晚，”叶颜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我看见你和叶茜茜和我的儿子一起玩扮家家......”
她的声音哽咽，“她戴着我送你的袖扣。”
江景尧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自嘲与苦涩。
他扯开衬衫纽扣，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这道疤吗？因为每次想起你说爱我的样子，我就想用刀剜出心脏。”
他突然抓住叶颜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按在疤痕上。
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带着灼烧般的疼痛。
叶颜颤抖着想要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那天我喝醉了，”江景尧的声音沙哑，“叶茜茜，来了江家，难道我能赶走她吗？”
他闭上眼睛，喉结滚动，“但我什么都没做，我对天发誓。”
叶颜别过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起很久之前，叶茜茜故意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景尧哥哥说你只是个花瓶。”
那些恶毒的话语像把刀，一刀刀割碎她的心。
“那为什么不解释？”江景尧突然提高音量，“为什么要让我找了你九年？”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你知道这九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叶颜猛地抬头，泪水夺眶而出：”因为我绝望！”
她的声音在颤抖，”我害怕你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勉强和我在一起，我害怕你会后悔......”
江景尧愣住了，他的手缓缓松开。
叶颜看着他眼中的震惊和痛苦，心如刀绞。
她知道，这个秘密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收回。
”孩子......”江景尧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们的孩子......”
叶颜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是的，我们的孩子。我离开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13
她深吸口气，“我不想成为你和叶茜茜之间的阻碍，我不想让孩子生活在一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家庭里。”
江景尧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抱住叶颜的腰，将脸埋在她的小腹上。
泪水透过裙摆浸湿她的皮肤，滚烫滚烫的。叶颜感觉到他的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