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爱过他。
　　哪怕一秒......
　　厉兰殊站了起来。
　　他像一具游魂般，摇摇晃晃地走出别墅，推开房门。
　　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直到助理的声音再次将他的思绪拉回：
　　“厉总，您听到我说话了吗？”
　　厉兰殊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有些发不出了。
　　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还有什么？”
　　“厉总，白小姐失踪了。”
　　“她应该是利用床单做成了绳索，从三楼把自己吊了下去，我查了白小姐的所有信息，发现她已经坐上了飞往意国的航班......”
　　助理犹豫着：“公司情况不太好，需要我帮您订一张回来的机票吗？”
　　厉兰殊停住了步伐。
　　与此同时，别墅内，姚知禾在别墅三楼的阳台上，碰到了抽烟的傅森然。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问他要了一支烟。
　　尼古丁暂时麻痹了翻涌的情绪，冷静下来后，姚知禾只问了一句：
　　“傅森然，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狠？”
　　傅森然笑了笑：“还好吧。”
　　“我就喜欢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格。”
　　姚知禾愣住了。
　　她反应过来，傅森然在跟她告白......
　　好奇怪。
　　她才伤害了、拒绝了另一个男人。
　　傅森然就跑过来告白了？
　　姚知禾看着他，嗤了一声：“你不怕？”
　　“怕什么？”
　　“怕我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
　　傅森然沉吟半晌。
　　烟雾升腾而起，遮住他那张思索的面容。
　　等不到他的回答时，姚知禾发现自己的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失落。
　　他会觉得畏怯么？
　　毕竟死人是无法战胜的。
　　姚知禾咬住烟屁股，突然笑了笑，转身打算离开。
　　她现在很洒脱的，如果不接受，那就算了！
　　可没想到，傅森然又突然开了口：“不等我的回答么？”
　　姚知禾顿了顿：“你想怎么回答？”
　　傅森然笑起来，用他一贯的风格开口说道：
　　“大概我会敲一敲你的心门，如果你开了，我就对他说一句——嗨，前辈你好，请多指教吧。”
　　风吹过来，那一刻，姚知禾闻到了空气中很淡的花香。
　　春天，好像就要来临了。
25
　　看到厉氏股价下跌的消息时，姚知禾正在买咖啡。
　　她嚼着嘴里的口香糖，莫名笑了笑。
　　走出店时，阳光正好，她打算随便逛一逛。
　　可拐到下一个路口，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她回过头，街角人满为患，又没有奇怪的人。
　　她就这样悠闲地逛了一条又一条街——那奇怪的异样逐渐消失了。
　　她回过头，遇到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
　　于是停下来买了一枝花。
　　完全不知道，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另一条街，发生了一起命案。
　　厉兰殊将戴着口罩的白如珠按在地上。
　　她手里的水果刀，狠狠.插.入了厉兰殊的腹部，鲜血四溅！周围不断响起尖叫声。
　　没人敢靠近他们。
　　“兰殊，你真的会死的。”白如珠宛如一条涸泽的鱼，被厉兰殊强压在地上，疯狂地挣扎着，“为了那样一个贱人，值得吗？”
　　“你不仅亲手送我去坐牢，难不成还要让自己下地狱？”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双眼猩红：“明明我们可以很好的！要不是我害死了姓姚的那个老头，你以为你会这么容易吞并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