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洛凌曦脑海一片空白。
就这样看着突然出现的顾灵烟。
顾灵烟不是死了吗？
她甚至亲眼见到顾灵烟走向深海里的视频……
这样的震惊一直到发布会结束，洛凌曦都没办法走出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傅语森和顾灵烟走回的壹号公馆。
客厅里。
洛凌曦看着鲜活的，跟傅语森说话，笑着的顾灵烟，眼眶滚烫又酸涩。
许久，洛凌曦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有些颤抖：“……姐姐？”
顾灵烟挽着傅语森的手，看了他一眼，有些娇嗔：“之前我和语森吵架，一气之下就跑出国，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
洛凌曦皱眉问：“所以你没死，那为什么谁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江淮景知道吗？
顾灵烟看着洛凌曦这幅失神的样子，心底轻蔑。
可面上她却扬起一抹善意的笑：“哦，在国外我身体不好，昏迷过一段时间，最近才清醒能活动，所以来不及告诉大家。”
她上前，轻轻抚上洛凌曦的发顶：“你肯定很担心，抱歉。”
洛凌曦看着她，语气温柔，还是那个温柔大方的顾灵烟。
“够了，你们两姐妹也叙完旧了。”这时，一直当背景板的傅语森清冷的声音传来。
洛凌曦看向他：“你一直都知道姐姐没死？”
“嗯。”傅语森轻嗯一声。
洛凌曦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敷衍之意。1
她还想说什么，却听顾灵烟笑道：“凌曦，你别怪你姐夫。”
“轰！”
洛凌曦心底好像有什么倒塌了。
姐夫……
洛凌曦在心里默念着这个称呼，心中一片tຊ苦涩。
她不由抬头看向傅语森，他神色依旧淡淡，也没有否认。
她忽然觉得无措。
是啊，顾灵烟没有死，她是傅语森的妻子。
傅语森……是自己的姐夫！
那他们之间的结婚证又算什么？
可她看着顾灵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中又觉得羞愧。
密密麻麻的情绪涌上心头，折腾得她喘不过气。
洛凌曦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你们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打扰你们了……”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洛凌曦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出了壹号公馆。
不知道跑出了多远，洛凌曦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她撑着柱子，大口大口喘气：“呼……”
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回想着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应该没有吧。
她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还是他姐姐的丈夫，以后他们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洛凌曦拿出手机，给傅语森发了一条消息。
“傅总，我放在壹号公馆的东西过两天我再来拿，别让姐姐发现。”
过了一会，傅语森回了一条消息：“不想被发现，就现在过来拿。”
洛凌曦看到消息，愣了片刻。
不行，现在顾灵烟就在壹号公馆，她怎么能回去呢？
想起顾灵烟，洛凌曦思绪又不由飘远。
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久别胜新婚，肯定很甜蜜吧。
这些心思不是她该想的。
这时，洛凌曦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将这些不该想的都抛出脑海。
“那就都扔了吧。”
发完这条消息，洛凌曦才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又敲击键盘，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随后熄灭屏幕，眼底一片寂灭。
这次，他们彻底没有关系了。
而另一边，傅语森独自坐在房间内，看到洛凌曦说要把东西都扔了，目光沉了沉，看起来有些不悦。
可紧接着，“叮——”的一声，屏幕再次亮起。
洛凌曦发来的一条消息横亘在屏幕上，清楚映入傅语森眼帘——
“傅总，挑个时间，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