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曜川的眼眸中染上了痛色，他想要出言安抚，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白绵绵继续道：“你知道三年前的圣诞夜，我为什么会突然一声不响的就跑回国吗？”
贺曜川愣了愣，随即问道：“是因为我？”
白绵绵点了点头，“对，因为我当时看见了你发的朋友圈。虽然你只发了两张电影票根，但我当时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肯定是和女生单独去看的电影，否则像你这种从不发朋友圈的人，又怎么会特意晒出这两张票根。”
“当时我以为你谈恋爱了，便立马不顾一切的买了最近的一班航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了京北。我当时那样的冲动，其实只是为了见你一面。”
“我想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一回来就玩失踪吧？”
“那是因为那天我从机场出来后，便立马打车去了贺氏集团，然后我就看见了……你和秦意。”
“我看见你在贺氏集团楼下拥抱她，温柔的替她开车门，当时我感觉，那一刹那我的世界天崩地裂。”
“我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在异国他乡努力了三年。可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表白心意，你的身边就已经有了别人……我……”
白绵绵已然有些说不下去。
尽管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可她现在回想起来，却仿佛还是能够感同身受当时的心痛。
贺曜川握住了白绵绵放在桌上的手，歉疚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这些。”
“小叔，你都不知道。当年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对我来说有多大的影响。”
“你说，你只把我当成小孩。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所以，不要再说这种喜欢不喜欢的胡话，你不会和小孩在一起。”
白绵绵的嘴角撤出一个自嘲的弧度，说道：“真是讽刺，两年了，这句话我还是能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贺曜川只感觉白绵绵正一刀又一刀的往他心上捅，可偏偏这桩桩件件都是他理亏，他根本没办法为自己开脱，反而愈发的心疼白绵绵。
当年他还真是错得离谱！
这两年来的思念和痛苦，都是他应得的报复，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和她讲述他自己的苦难，因为他已经把她害得够惨了！
贺曜川右手紧握成拳，指甲甚至深深的嵌进了掌心。
平复了情绪的白绵绵注意到了贺曜川紧握的拳头，她双手覆上贺曜川的右手，用了点力气掰开了他的手，轻声道：“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