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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谢谢您。”莳阮下车,对司机礼貌地道谢。
司机慈祥地笑道:“没事,快回去吧。”
“那您路上小心。”
汽车驶去,莳阮回了家。
刚到家没多久,外面突然就下了雨,没给路人缓冲的机会,雨势顷刻间变大,洋洋洒洒。
莳阮跑过去关窗,硕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带起清脆的响声。
莳阮收了衣服,打算先去洗个澡,出来时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是银行发来的信息,她的账户收入了一笔钱。
女孩清亮的眼睛盯着那条短信,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概率是修补墙画给她结的工钱。
莳阮倒不觉得有多震惊,毕竟那个人那么强硬,拒绝了也没用。
没多想,莳阮放下手机进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莳阮起来时总感觉嗓子有点痒,于是连灌了两杯白开水才去上班。
又被差遣到负一楼拿东西,梁乔见到她时也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说话总带着鼻音,感冒了?”
梁乔递给她一杯水,“来,润润喉咙,我听着都难受。”
“谢谢,”莳阮接过水,浅浅喝了几口,喉咙好受了些,抽了抽鼻子,她悻悻回答:“昨晚刮了点风,可能是着凉了。”
梁乔好心提醒她,“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可能会有强降雨,刮风是正常的,最近来上班记得带雨伞和件长袖来,以防万一。”
“知道了。”
莳阮软声笑,跟梁乔说了再见。
在上一层的电梯里,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还好是个干喷嚏,没有鼻涕。
晚上回家时她顺路去药店买了感冒药,这几天都是早睡早起。
周五上班的最后一天,莳阮总感觉浑身无力,像躺在棉花上,有些找不着南北。
她自觉戴了口罩,然后去跟主管请假。
主管看她那副蔫样,也怕她把病传染给客人,于是也没多为难她,直接批假让她晚上不用来了,算提前放了假。
莳阮出了餐厅,没回家,而是先去吃了点东西填饱肚,然后直接去了医院。
诊室里。
“你这症状几天了?”
“两天了。”
“来,张嘴我看看。”
莳阮尽力张大嘴巴,医生拿着两根棉签伸进去检查。
“扁桃体都发炎了,这两天都没有看过医生吗?”
莳阮说:“没看过,最近有点忙,不过有去药店拿过药。”
“还不错,还知道拿药来吃。”
“来,把体温计给我看一下。”医生拿过体温计,举起来对着光看,“37.2,没发烧,幸好是这样,不然你要遭罪咯。”
“我说你们年轻人啊,一个个的都一样,忙的时候连身体也不顾了,这样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医生边写病例边给她念叨,莳阮感觉耳朵要起茧子了。
“嗯,医生你说得对,我以后都听您的。”
医生听后对她的及时悔改很欣慰,“嗯,这样才对嘛。”
看完医生,最后的结果是莳阮得了重感冒,扁桃体发炎了。
医生给她开了消炎药,还要挂两瓶点滴,明天周末要再来挂一天点滴。
莳阮拿着药篮子往注射室走,在里面等皮试。
前面的帘子忽地被扯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延生抬头,刚好跟坐在前面凳子上被吸引了注意力往这边看的莳阮打了个照面。
眼神汇聚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些怔愣。
突然。
“莳阮。”
护士大声叫她名字,轮到她了。
“嗯,来了。”
莳阮转身错开他,到桌面上打皮试。
伸出手,莳阮转头向窗户那边,没敢看过程。
他手上包扎着绷带,厚厚的一层,莳阮看见了。
脸色好像也有些不好。
“嘶——”
针头猛地一下戳了进去,莳阮没忍住,轻微痛乎出声。
回过头来时,余光发现陆延生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针的小护士慌张地道歉。
莳阮眉头紧锁,本想说什么,一旁的另一个护士连忙陪笑解释:“美女,她是我们这的实习护士,第一次打针有点不熟,请你见谅一下可以吗?”
实习小护士缩到了旁边,大气不敢出。
“没事,不过下次可以提前跟患者沟通一下。”
莳阮禁了声,最后提议。
闻言实习小护士才露了笑脸,“好……好的,谢谢你。”
因为左手没打成功,莳阮又换了右手。
被扎疼的时候,莳阮也不是没有情绪,只是刚好,他想到了莳毅。
因为他长大后的相当一名医生。
或许是因为莳毅的原因,使莳阮对这个职业有些感同身受。
打点滴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莳阮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可能是因为她下午吃饭后又吃了在药店买的感冒药,再加上工作繁忙休息少的原因,脑子有些不清明。
从排队就诊到打上点滴,莳阮花了一个多钟头,现在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注射室里还剩下寥寥几个人。
莳阮闭着眼睛,左右晃动的脑袋仿佛失去了支撑般,感觉下一秒就要往某个方向沉下去。
在它完全失去了控制,眼看就要往肩膀上磕去时,忽然,一只大手及时拖住了莳阮。
莳阮圆鼓鼓的脑袋就这么躺在了那个人的手里。
男人站着,感受到她在手心里舒服地蹭了蹭,忽然走不动了。
本来没想多待,这下,陆延生直接坐到了旁边的空位上。
轻轻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陆延生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的容颜,白色的灯光照下来,把她原本就白的皮肤衬得更加白嫩,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打下一小片阴影。
这么看着,倒少了白天时的疏离感,多了几分柔和。
陆延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突然,外面嘈杂起来,是发生事故的患者被紧急送往医院。
莳阮像感受到了,不太安稳地咂了咂嘴。
陆延生见状,把手里的外套披到了她的头上,刚好挡住了声音,也挡住了风。
抬头往上看了一下,他小声:“护士,麻烦换药。”
护士过来,很快帮她接上了另一瓶药水。
“帅哥,把你女朋友的手放好一点,不然等下针头容易划出,会造成手背青紫的。”
护士提醒他。
陆延生难得抬眸。
漆黑的瞳孔ʝʂɠ犹如黑夜里宁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好,知道了。”
他伸手把莳阮微曲的手指放平,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但是莳阮有些不安分,睡觉时手总喜欢曲着,像在握着什么。
陆延生皱眉。
一点都不安生。
男人无法,只能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掌下,微微撑着她的手,让她张开。
柔软的手因为常年拿着画笔,带着一些茧子,刮在男人手心里。
像在给他挠痒。
陆延生清晰地感受到手里的温软,转头靠在背靠栏上,眯起眼。
直到晚上十点半,点滴才挂完。
莳阮睡得很熟,身上暖烘烘的,像个暖炉。
陆延生没想,直接拦腰抱起她,出了医院。
杨洵来接他的时候刚好看见他站在医院大门口,怀里抱着一个人。
凑近才发现是莳阮。
惊讶的目光瞬间变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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