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冰凉,眼神却烫得吓人:“娆娆,你是我的。”
“这辈子,都别想嫁给别人。”
主别墅内。
时砚清带她参观了整个岛屿。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他推开落地窗,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涌入,“花园、泳池、图书馆……甚至那片海。”
苏娆不为所动:“我要回去。”
“娆娆,忘掉之前的不愉快。”时砚清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哑,“我们重新开始。”
“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苏娆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冷笑:“时砚清,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时砚清身子一僵,片刻后才开口道:“娆娆,我会让你回到从前的。”
接下来的日子,时砚清几乎疯了一样对她好。
她赤脚走在沙滩上,第二天,整片海岸铺满了从北欧空运来的细软白沙。
她半夜惊醒,发现床头摆着一盏小夜灯,光线柔和得像月光。时砚清就坐在床边守着她,眼底血丝未消。
她随口提了句想吃芒果,隔天,整棵芒果树被空运到岛上,栽在花园里。
这样的时砚清,是苏娆从未见过的。
温柔、偏执、毫无底线地纵容她。
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若是从前,他肯这样对她,该有多好?
可下一秒,她又清醒过来。
回不去了。
一周后,苏娆开始绝食抗议。
“不吃?”时砚清端着果盘,眼神暗沉,“那我喂你。”
他含住一颗车厘子,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苏娆挣扎,汁水顺着唇角滑落,却被他舔去。
吻着吻着,变了味。
时砚清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
“别……”苏娆偏头躲开,“别碰我。”
时砚清僵住,眼底翻涌着痛苦。
最终,他只是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娆娆,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苏娆看着他,忽然笑了:“放我走。”
因为时氏集团工作堆积过多,时砚清不得不回去处理。
私人岛屿,黄昏。
时砚清离开的第三天,苏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海平线上最后一缕阳光被吞没。
佣人轻手轻脚地进来,放下一杯温热的牛奶:“夫人,您多少喝一点。”
苏娆没动,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时总说处理完公司的事就——”
“砰!”
玻璃杯砸在墙上,碎片四溅,牛奶泼了一地。
“我不是什么夫人。”苏娆冷笑,“滚出去。”
佣人吓得退了出去。
苏娆弯腰,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玻璃碎片。
同一时刻,北城时氏集团总部。
会议室里,时砚清坐在主位,听着高管们的汇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他昨晚收到的监控截图——苏娆站在沙滩上,望着远方的海平面,背影单薄得像随时会被海风吹散。
“时总?这个并购案……”
“推迟。”他突然站起身,“备车,去机场。”
助理一愣:“可是董事会——”
“我说,现在。”
停机坪。
时砚清的私人飞机刚降落,他就快步走下舷梯。
三天没见,他想她想得发疯。
“时总,礼物都准备好了。”助理跟在身后,手里捧着几个精致的礼盒,“您要的那条蓝钻项链,还有夫人喜欢的——”
“夫人呢?”时砚清打断他。
“在、在主卧……”
佣人支支吾吾的样子让他心头一紧。
时砚清脸色骤变,大步朝别墅跑去。
主卧。
门被猛地踹开。
苏娆坐在床边,手腕上一道血痕刺目惊心,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