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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

难怪皇帝要做出违背祖宗的事。

林挽星无意间道:“奴婢认为,无能的皇帝才会忌惮有能之士,瞎眼的皇帝分不清忠奸。”

见阙靖安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林挽星捂住嘴:“抱歉殿下,奴婢口不择言。”

“无妨,只是隔墙有耳,这番话莫要给其他人听到,明日早上,我要去上书房读书,你要跟我一起去。”

“上书房?”

皇子未出府前都要在上书房读书,可是阙靖安被皇帝厌弃多年,很早就没去过上书房了,这一次正式说明皇帝恢复阙靖安皇子的待遇。

齐贵妃果然是个金大腿啊。

“恭喜殿下了,可以去上书房读书。”林挽星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那殿下会不会明年就可以出府了。”

明年阙靖安就年满十八岁,成年后的皇子都会封王出府。

“你不喜欢这宫里么?”

“宫里总归没有宫外自由。”

“你不喜欢,明年我会出府。”

林挽星差点跪下来了,她想求阙靖安不要经常若无其事的顶着死人脸撩她了。

上书房。

早上五点的时候,林挽星还在睡觉,值夜班的太监就开始敲门了。

“挽星姑姑,殿下卯时二刻要到上书房,您现在要起来了。”

林挽星:“......”

天杀的,她说话说早了,这不是个好差事。

既然被叫醒了,她赶紧收拾好就去了阙靖安的屋子,阙靖安早就已经醒来了,而且衣服穿戴整齐,提着书囊,随行的太监德喜也已经等候在一旁,看样子只等林挽星。

林挽星脸色一红,她一个当下人的,倒是让主子等着了。

不过阙靖安不在乎这些小节,看林挽星过来,就走着去上书房了。

皇子不但要学四书五经,还要学习骑术射箭,加上一些治国理政的知识,每天的课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阙靖安过去的时候,几个萝卜头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林挽星赶紧一一行礼。

她注意到有两人一直盯着这边,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是五皇子阙承临,一人是六皇子阙景若。

五皇子是德妃的儿子,现在德妃已经贬为昭仪。

六皇子是阙靖安的胞弟,两人感情淡漠。

因为皇帝的子嗣不多,所以只有两名夫子,大家都坐在一个教室。

邹大人考察了一下阙靖安的学识,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四皇子就算一直被关在幽寂宫,也未曾放弃学业。

林挽星在一旁并没有什么事情做,一般体力活都被德喜做了,她只要在外头等着就好。

一上午过去,林挽星听了一脑子的之乎者也,差点昏睡过去。

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吓得她一激灵,扭头一看,是阙靖安。

“殿下,已经结束了么?”

“半个时辰还有骑射课,先去吃饭。”他眼神似乎一直盯着林挽星脸上某个地方:“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她连忙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并没有发现口水。

林挽星:“......."

被耍了。

林挽星离开之时,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他扭头一看,和五皇子阙承临对视了一眼。

阙承临露出了一丝笑意,林挽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午饭过后,林挽星顶着太阳看阙靖安射箭。

阙靖安年纪最大,力度和准度都十分高,几乎是碾压式的存在。

林挽星对这个并不是很感兴趣,她又不能上手,一直看着也没啥乐趣。

咻——

破风的声音响起,林挽星敏锐的感知到了危险,她看到一支箭朝着她的面门射过来。

“快跑!”

阙靖安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一丝裂痕。

幸好进宫以来,一直没停止锻炼,林挽星反应能力还算不错,迅速后退了几步,可惜箭矢还是太快,直接射中了她的膝盖。

她趴倒在地,疼痛从膝盖延伸开来。

“先别抽出箭矢?”

陌生的声音在头顶炸开,她抬头看到阙承临关切的看向自己。

见到林挽星的目光,阙承临露出害羞的表情,像个纯情少年一般。

这一下子,林挽星忘记了疼痛,心里一阵翻涌。

妈呀,这是干啥!

下一秒,阙承临被阙靖安推开,她被拦腰抱起来,到了幽寂宫,轩太医也过来了。

期间,阙靖安听轩太医的指挥,帮忙把箭矢折断,止血消毒后,慢慢取出断箭,还用夹板固定了。

这应该是古代版石膏了。

“挽星姑娘,你的膝盖已经伤及了骨头,幸好箭刺的不深,但是还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注意不要让伤口进水,保持干净。”

“好,麻烦轩太医了。”

等轩太医离开后,林挽星才发现自己光着脚对着阙靖安。

古代女子的脚好像不应该对着男子,刚才也是阙靖安一直帮忙在涂药包扎。

她默默将被子盖住自己的腿。

“殿下,这个箭是谁射过来的?”

“六弟。”

阙靖安的声音低沉,表情也淡漠,但是熟悉他的林挽星看出对方心情差到了极点。

六皇子才十四岁,就想要杀死她,估计也是两兄弟之间的矛盾,她只是被连累的了。

“殿下,你能多给点金子给奴婢么?”

阙靖安不明白林挽星怎么把话转到要金子上面。

“为何?”

“奴婢这一次估计是被殿下连累的,所以斗胆求个补偿。”

阙靖安咬牙切齿:“你就这点出息么?”

啥出息,她又不能杀了六皇子,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几个小时后,一罐子金瓜子到了林挽星手上,她爱不释手的抱着沉重的金子,激动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第二日晚上,阙靖安又回来了。

林挽星注意到他额头上有一个伤口,伤口还未完全结疤,透着暗红色。

“殿下,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的腿怎么样了?”

“才过去一天,就是有些不方便,其他还好。”

这段时间,估计都要念桃照顾着了。

“你胸口抱着什么?”

被子被掀开,露出里面的那一罐金瓜子。

“奴婢没见着这么多金子,想多抱着看看。”

阙靖安:“.......”

最后阙靖安将罐子强硬放到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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