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矜贵傲慢的小太子爷啊,跟那些乱世尸骨堆里中爬出来的阴湿恶鬼有什么区别!?
聿珩看到沈宇澄被吓尿了,嫌弃的往后挪开两步。
他再次将目光落在沈庆身上,“二叔,再给你一次机会。”
见沈庆已经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聿珩无奈叹了口气,“本来想着和气生财,怎么一个个都逼我呢?”
还没等人缓上一口气,聿珩冷道:“动手。”
冰冷的两个字落下,随后杀猪般尖锐的叫声从餐桌上的人口中嘶吼出来。
西餐刀算不上很锋利,不能一下子完整切割,刀子来回比划在肌肤上也着实令人触目惊心。痛苦的嚎叫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非人般的折磨让沈宇澄哭得喊娘,他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如此血腥的一幕,偏偏聿珩不如他愿,让保镖将他的眼睛给扒开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残忍的一幕。
冷汗涔涔涌出,浸湿了沈宇澄的全身。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丁点血色。
“爸!爸!救我啊啊啊!救我啊!!!”沈庆浑身都在颤栗着,看着无动于衷的父亲双目猩红,饱含恨意。
疼痛让他将无能为力的怒火全部都怒骂出来,“聿珩!你不得好死!你个畜生啊啊啊啊!我们沈家怎么惹你了!!!”
聿珩语气若冰,隽容闪出阴狠的笑意来,“你断沈翡一根骨,我剁你一根指,不算过分。”
他调查过,沈宇澄之前玩心恶劣,欺负年幼的沈翡将他推下楼梯,并且不通知人过来救沈翡。
才五六岁的沈翡宝宝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嗷嗷喊手疼,没有一个人来帮他。当时他得多绝望啊。
去医院查出手双手骨折,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导致沈翡的手留下后遗症,一辈子都提不了重物。
血腥掺杂着恶臭的尿味道弥漫整个大厅内,谁知道聿珩这个恶鬼还能想到什么下三滥的事情?沈家人可恨却又无力反抗,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见沈庆还是迟迟不松口,聿珩耸了耸肩,又将视线落在了沈庆的小女儿沈玉心身上。
他盯着沈玉心及腰的长发,眉头紧蹙,“头发太长了,碍眼。”
下一瞬,就有人拿剃头的推子过来!尖锐的惨叫声再次划破众人耳膜。
只因聿珩调查到,沈玉心之前趁沈翡一个人在楼下小花园,将二楼的盆栽砸在他的脑袋上。
毕竟在沈家的心目中,沈翡唯一的价值就是已逝父母给他留了一笔巨额遗产。
没有依靠的他在恶人遍地的沈家,就连一条狗都能对他乱咬。
他们一直养着沈翡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更好的瓜分他父母留下来的遗产。有一份巨额遗产,会在沈翡二十岁的时候公布出来。
沈翡之所以答应聿家联姻,是因为只要他能让聿珩浪子回头,聿家答应他,会帮他夺回那份属于他的遗产。如果不能,就只能孤身一人回沈家,和那群妖魔鬼怪周旋。
沈氏是父母的心血,现在被沈家挥霍成了一副亏虚空架子,他绝对不能再让最后一份属于父母留给自己的财产流入这些狼心狗肺的人手中。
“小爷,沈宇澄晕过去了。”
聿珩看着瘫痪晕厥在桌子上的肥猪,啧了一声,“还没动真格就晕了,没意思。”
他又睨了一眼已经被剃成秃头,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沈玉心。
聿珩嗤笑一声,“二叔,这么贪财啊。”
“算了,一根一根剁手指头也挺把麻烦的。直接把这兄弟俩的老二砍了吧。”
沈庆瞪大双眼,“你这是要绝我们家的后?”
“沈家这不是还有您吗?您宝刀未老,想要多少个都行。反正你要钱不要这两个儿子,他们还要这俩老二有什么必要?”
沈庆被聿珩的话气的心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要背过去了。
聿珩见沈庆一副要晕倒的架势扬着玩味的腔调指挥着,“赶紧的啊,没看到我二叔要死了吗?快把他们俩老二剁了,让我二叔死不瞑目。”
保镖们险些破笑出声,但还是秉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他们立马扒开两个已经昏睡过去的男人裤子。
眼见着马上就要手起刀落,好大儿变公公了。沈庆终究是不忍心,立马怒声吼道:“我给!我给——!快住手!!”
说话的间隙眼泪都掉了出来。不知道是心疼儿子,还是舍不得那几个亿。
保镖的手立刻停下,将刀子收到身后,利落的将昏厥的两个人和桌上被血淋湿的指头带走,立马去前往 去医院就医。
聿珩眼底蕴藏着阴森的笑意:“早这么想开,你儿子不就少受罪了吗?”
“不过,我又想起来一件事。”聿珩慵懒的抬了抬眼皮子,“沈翡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应该还被你控着吧?”
沈庆内心咯噔一下!
沈翡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其实在沈翡刚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转入他的名下了,但他们从一开始就联合公布遗产的律师欺骗沈翡,说到二十岁遗产才会转入他的名下。
这份遗产被沈庆一个人私吞下来了,按道理说谁都不会知道!这个小爷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调查出来的!?
“啧,又贪心上了。”聿珩咋舌讥讽,“要不我打个电话,让你儿子们回来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情?或者你替子去*?”
沈庆被聿珩这个混不吝怼的满面涨红。
但聿珩向来说到做到。
沈庆恨透了眼前这个只有二十三岁的纨绔,年纪尚轻,做的事情却老练毒辣,恐怖如斯。
他几乎是咬着恨意颤抖着说出口,“去让人把保险柜中的东西拿出来。”
确认好合同无误,聿珩跟这群人周旋有些疲了。
他让律师装好这些属于沈翡的财产,又幽冷开口:“这栋房子,三天后我替沈翡验收。”
无情的逐客令下达,又让沈庆陷入一度崩溃中,“这是我们住了十几年的家,怎么可能说搬就搬!遗产我们也给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把我们逼到绝路吗?”
聿珩现在严重怀疑这些人连幼儿园文凭都没有,他和智障说话很是心累,“又冤枉上好人了。”
“你霸占着属于沈翡的财产,我只是用了一些手段拿回来还给沈翡而已。怎么叫我把你逼到绝路?”
“而且写你名字了吗就你家,你当这是摩尔庄园啊。我岳父岳母留给我宝儿的,被你抢过来住个几年天还分不清大小王了。”
“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搬家。”
声音如寒冰含着淡漠狠绝,撂下这句话后,聿珩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沈家。
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身板挺直,背影冷峻傲然,身上沾到些许残留的血腥味挥之不散,静谧的夜色交织点点星光衬得他权威高贵,冷鸷孤傲。
他是行走在黑夜中的狠戾疯批,万人簇拥的小爷。
替沈翡解决完这桩事情,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一想到沈翡一个人遭遇背受的种种痛苦,他的心中tຊ有着道不出的压抑。
没有把这群人千刀万剐,算他人帅心善。
聿珩幽蓝的瞳仁如寒潭般,隽容覆上了与往日纨绔截然不同的偏执病态。
他现在很想沈翡,想看他哭着夸自己的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