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烟因为缺氧而泛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
他难道发现了，怎么可能！
就在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震在当场的时候，躲在角落默默观看婚礼的王妈。
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进了会场。
“顾言笙，你疯了吗，快把她放下，你会掐死她的。”
顾言笙猩红的眸子随声转向王妈的方向。
对视的瞬间。
王妈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有种被野兽盯住的错觉。
“王妈，你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说着，顾言笙将莫云烟扔在王妈的面前，将手机上的照片怼给她看。
王妈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后。
瞬间猜到了一切。
她的牙齿忍不住的打颤。
顾言笙是她奶大的，没人能比她更了解他的性格。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儿。
为了莫云烟的幸福，绝不能承认。
她硬着头皮解释。
“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吗，我不过是想进去看看新娘子，见她不在，就走了，有什么问题吗？”
顾言笙见她还敢狡辩，不由的笑了，只是他的笑里没有一丝温度。
“那这个你该怎么解释。”
顾言笙将那个DNA检验报告，甩在了她的脸上。
王妈不愧是久经风雨的老人。
虽然心中已经慌乱不堪，面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
“原来云烟是我那个失散多年的女儿，我说怎么看着她那么亲切呢！”
顾言笙的耐心已经耗完。
他凌厉的目光射向二人，直接了当地问道。
“你们在化妆室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林念念是不是出事了？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句话问出后，现场鸦雀无声。
参加婚礼，竟然吃到了大瓜，这礼金给的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二人的回答。
王妈沉默了良久，摇头否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肯定是幻听了。”
“王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无法知道真相。”
而这时，助理拿着手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顾总，医院里丢失的资料已经恢复。找到林小姐的记录了。”
顾言笙顾不得众人的惊诧的目光，扔下新娘子，跑到台下。
“快说，她怎么了。”
助理怜悯的看了他一眼。
闭眼说道：
“林小姐在捐肾手术的时候，就死在了手术台。她不是失踪，而是早就死了。”
16
死了！
顾言笙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劈，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往日里被他忽略的细节一一浮现。
难怪她的手机关机。
难怪她不回信息。
难怪他找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原来她死了。
再联想到刚才偷听到的谈话，一个恐怖的事实摆在顾言笙面前。
林念念不但死了，连尸首都被王妈母女挫骨扬灰。
王妈见情况不对，立刻带着莫云烟开溜。
却被失去理智的顾言笙追上，他疯了一样的对她们拳打脚踢。
“念念死了，你们凭什么活着，都去死吧！”
看样子，是想将她们母女活活打死。
“顾言笙，你放过云烟吧，一切都是我指使的，她毫不知情。”
“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难道想恩将仇报。”
王妈一边护着莫云烟，一边极力的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头上。
提到救命之恩，顾言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不是心软了，而是想起了林念念几次在他面前说的那句话。
“顾言笙，我当初为了救你已经捐了一个肾，你是想要我死吗？”
若林念念没有说谎。
顾言笙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是他亲手将林念念推向了死亡深渊。
顾言笙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就连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下一秒，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他用意识强撑着身体，用手指向王妈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