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夏心猛地一颤,对门外大声喊道:“放在外面。”
可门外的人再次敲响。
“可是小姐这个需要本人亲自签收。”
盛安夏一皱眉,心中的不安还是让她没有打开门去,而是再次大声地对门外喊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明天我自己去拿。”
门外不再有动静,可下一秒,锁的地方传来响动。
盛安夏往楼上跑去,把手中的电话拨打出去。
门被猛地破开了。
“裴太太,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藏了!要不然你等下死得更惨。”
阁楼上,盛安夏藏在柜子里,不敢出声。
手机接通。
厉择野惊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姐姐,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好想你啊。”
可是电话这边久久没有传来,盛安夏的声音。
混混们在楼下疯狂地翻找着,“凭铃乓啷”的声响,让盛安夏脸色一白。
又想起他们拿着刀在她身上划的痛感,她忍不住地发抖。
电话那头的厉择野觉得有点不对劲。
“姐姐,你在吗?”
还是没有声音。
盛安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想之前的事,不要害怕。
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陷入那段恐怖的回忆里。
她有些看不起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可是越是谴责自己,泪水越是一滴又一滴地滚落。
厉择野想到之前发现盛安夏梦游,把自己关在柜子里躲起来。
他派人去华国调查了很久才知道,当初夏夏来英国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恨自己当初就那么轻易地退守一边。
他去咨询了许多心理医生才知道,夏夏当初的事情留下的心理阴影。
潜意识让她觉得不安全,所以她才会想要藏起来。
但是他又发现夏夏十分信赖他们一家三口。
所以他才会老是半夜不睡,在客厅开大声音玩游戏,半夜老是去客厅喝水,煮夜宵。
直到从门缝中看见她安睡的模样,才肯离去。
他又想起医生说的,如果患者应激可能会失语,陷入困境。
他心中焦急万分,但还是尽量柔下声来:“姐姐,别怕,我马上就到。”
“你要是能听见,敲一下屏幕好不好?”
手机里传来敲响声。
厉择野心一颤,有些酸涩。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巨大的响动声。
厉择野眸子一沉,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姐姐,别怕,我马上就到!”
“姐姐,捂住耳朵,躲好,别怕,我马上就来!”
厉择野让人把车开到最快,马上联系了人。
敢在他菲茨杰拉德家族的地盘上动他心爱的女人。
他们想死!
车子开到飞起。
盛安夏听话地捂住耳朵。
厉择野从小答应她的事情从来没有失约过。
她数着那人靠近的步伐,脸色白得吓人。
就在混混要打开柜子的时候,被一脚踹倒在地。
“妈的,谁啊!”
厉择野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把他的下巴给卸了,皮鞋碾在他脚踝的骨骼上。
清脆的一声响,和一声惨叫,他的腿骨就这么碎裂了。
厉择野心疼地打开柜子。
盛安夏扑进他的怀中,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恐惧和害怕侵占了她所有情绪,她的理智不再有,忘掉那些之前计划好的远离,不耽误,不开始。
厉择野抱着她往楼下走去,朝身后的手下用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说道:“把他们给我都送去喂鱼。”
可是话还未说完,门口又传来一阵车响。
裴叙白从车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