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拿出手机,纤细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慕倾名字。
然而,当她点开对话框时,却发现自己也早已被拉黑。
威信、电话,所有联系方式,统统被拉黑。
姜柔脸上闪过一丝tຊ错愕,随即迅速掩饰过去。
她故作伤心地轻呼一声。
“呀,慕倾也把我拉黑了……”
“看来慕倾傍上金主,就不把我们当朋友了。”
姜柔眼眶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她紧咬下唇,贝齿在娇嫩的唇瓣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一旁的江颂见此,心痛不已。
他最见不得姜柔这副模样,平日里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孩,此刻却因为别人伤心难过。
“柔柔,别难过。”
江颂伸手,轻轻握住姜柔的手,动作温柔。
“慕倾不值得你为她伤心。”
“她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她自己选的路,和你没关系。”
谢辞坐在沙发上,轻抿一口杯中的红酒。
“江颂说得对,慕倾是自甘堕落。”
他的声音冷漠。
“你没必要为这种人浪费感情。”
包厢里,一群平日里和谢辞、江颂一起玩的朋友,也纷纷开口安慰姜柔。
“柔柔,别伤心了,慕倾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是啊,柔柔,你对她那么好,她却这样对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柔柔,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慕倾这种人欺骗。”
“以后离她远点,别再和她来往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贬低慕倾,安慰姜柔。
在他们眼里,姜柔是完美的女神,而慕倾,则是一个虚荣拜金、不知好歹的女人。
姜柔听着这些话,心中得意极了。
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
“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慕倾会变成这样。”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
谢辞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幽深地看着姜柔。
“柔柔,你真的觉得慕倾有苦衷?”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探究。
姜柔抬眸,迎上谢辞的目光,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慕倾,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的眼神坚定,仿佛真的相信慕倾是无辜的。
谢辞看着姜柔,他知道姜柔善良,但没想到她会善良到这种地步。
“谢辞,要不我们还是去找慕倾当面问清楚吧。”
姜柔提议,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也许,这真是一场误会呢?”
姜柔知道,谢辞最讨厌别人欺骗他,最讨厌别人背叛他。
如果让谢辞亲眼看到慕倾和金主在一起,那么,慕倾就彻底完了。
谢辞颔首,算是默许。
姜柔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转瞬即逝。
她再次拨通沈悠悠电话,柔声询问慕倾住址。
沈悠悠那边,听闻谢辞也要去,心花怒放。
她强压住内心狂喜,将慕倾之前租住地址和盘托出,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我马上开车过去!”
挂断电话,沈悠悠对着镜子补妆,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弧度。
“慕倾,这次看你怎么收场!”
……
半小时后,一辆辆豪车停在一处老旧小区外。
这片住宅区,楼房外墙斑驳脱落,墙皮像老人脸上皱纹,纵横交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霉味,混杂着垃圾腐烂气息,令人作呕。
谢辞下车,眉头紧锁,俊脸上写满嫌弃。
他抬手掩鼻,眼中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这就是慕倾住的地方?”
谢辞声音里透着浓浓不屑。
“真难以想象,她怎么能忍受这种环境?”
“这种地方,狗都不住!”
江颂环顾四周,附和。
“慕倾以前不是挺爱干净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邋遢?”
另一人嗤笑。
“真不知道她图什么,住这种破地方,还不如当初跟着谢辞呢!”
姜柔站在一旁,静静听着众人议论,心中冷笑。
一行人朝小区内走去
小巷里光线昏暗,墙壁上贴满各种小广告,地面上散落着烟头、纸屑。
几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污渍走。
“我靠慕倾就不能住稍微好一点的地方,这破地方也太乱太脏了吧。“
车子驶离繁华喧嚣,拐入一条狭窄巷道。
眼前景象骤变,高楼大厦隐匿,取而代之是一片低矮破败建筑群。
一辆辆豪车停在这,与环境格格不入。
灰蒙蒙天空下,老旧小区静默矗立。
谢辞眉头紧锁,鼻尖轻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混杂着垃圾腐臭,令人作呕。
他抬手掩鼻,俊脸上写满嫌弃。
斑驳墙体上爬满青苔,像一块块丑陋伤疤,裸露红砖在风雨侵蚀下,早已失去原本鲜亮。
窗户锈迹斑斑,玻璃蒙尘,依稀可见屋内昏暗。
地面坑洼不平,积水在低洼处汇聚成一个个小水坑,倒映着灰暗天空。
几只流浪猫在垃圾桶旁翻找食物,发出嘶哑叫声,为这死寂空间增添几分诡异。
“这就是慕倾住的地方?”
江颂声音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平日里光鲜亮丽慕倾,竟然居住在如此破败不堪地方,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天啊,这里怎么住人啊?”
“简直比贫民窟还不如。”
“慕倾也太不讲究,找地方住也不挑一下,害我们走这么难走一段路。”
“就是,这路也太破,我新买高跟鞋都弄脏。”
“早知道就不来,晦气。”
身后几人开始窃窃私语,抱怨声此起彼伏。
他们都是京市有头有脸人物,平日里出入都是高档场所,何曾来过这种地方?
姜柔听着身后抱怨。
她转头,柔声安抚。
“大家别这么说,慕倾也有她苦衷。”
“她家境不好,能找到住地方已经很不容易。”
“我们应该多体谅她。”
谢辞闻言,没好气:“有什么不容易的?比她苦的人更多。”
“慕倾傍金主这条路,也是迫不得已。”
姜柔轻声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她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想要在这个城市立足,实在太难。”
“我们一会儿见到她,要好好劝劝她,让她迷途知返。”
谢辞冷哼一声。
“她那是自甘堕落。”
“有什么苦衷能成为出卖自己理由?”
“这种人,不值得你为她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