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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是你……”
  许向蓉被他这副歪理给激到,转过身去就要和他对质。
  看着他还在慢条斯理的系着领带,她又迅转了身。
  “你是故意的,你平时穿衣服明明很快的。”
  “你见过?”
  “我……”
  许向蓉突然卡壳了,她只见过那么一次。
  后背处传来的笑声更大了,气的许向蓉又拿起了一个枕头扔到他身上。
  贺文华接下tຊ扔过来的枕头,无奈道:“你昨晚发烧降不下来,医生说要物理降温,所以我才脱了上衣,手是被你枕了一晚,有些麻,动作慢了点。”
  再不解释清楚,贺文华觉得自己在她的心中恐怕是要跟地痞流流氓那些混为一谈了。
  许向蓉没再说话,寂静的空气中,只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贺文华穿好衣服以后,便去给她弄早餐了。
  许向蓉坐在病房里,思绪繁杂。
  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的记忆碎片。
  她昨晚好像梦到了过去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
  贺文华好像还回应她了?
  许向蓉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摇掉脑子里其他的想法,起身洗漱。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贺文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进来。
  “吃点早餐。”
  西北这边没有疙瘩汤,这一看就是贺文华亲手做的。
  许向蓉确实太久没吃了,有点想念。
  这会儿也没再拒绝了,接了过来:“谢谢,小叔。”
  多余的话没有。
  贺文华看着她埋头喝汤的样子,神色宠溺。
  忽然想到了她昨天晚上伏在他背上说的话。
  他顿了顿,还是出声:“向蓉,我没有不喜欢你,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才一昧的逃避,压抑自己,那段婚姻对我来说更不是禁锢。”
  “咳咳咳……”正在喝汤的许向蓉,突然间被呛到了。
  贺文华连忙拍打着她的背部。
  许向蓉咳得眼圈都红了,缓过来后,她微微躲开了贺文华的触碰。
  脸色发白:“昨天晚上我烧糊涂了,做了一些奇怪的梦,乱说的,小叔,你不要当真。”
  贺文华看得出她眼底的惊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没再多问。
  等她喝完汤,贺文华又叫来了,诊所里的医生为许向蓉检查了一番。
  已经退烧了。
  贺文华还想让她再在这里待一天,许向蓉拒绝了。
  贺文华薄唇紧抿,见她坚持,说不动,额头阵阵发疼。
  最终同意她的决定,让医生多开了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抓药的医生,是个年近过百的老人家。
  老人家看一眼两人,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一边抓药一边打趣着。
  许向蓉听不懂,只能干笑着回应。
  贺文华倒是勾起了嘴角和那位老者说了一两句。
  出来后,许向蓉好奇地问贺文华:“小叔,他在说什么?格桑、莫啦是什么意思?”
  贺文华看着药品上的说明,成分没问题后,放心了。
  他回道:“这里的一些人文风俗,格桑和莫啦是称呼,你可以叫我格桑。”
  “格桑?和小叔一样的意思吗?”
  贺文华抬头看着她,总算不似昨晚那样病恹恹的。
  阳光下她的粉嫩照人,又恢复了生机。
  他笑了一声,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说:“嗯,在这里可以叫我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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