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里没有。
那里也没有。
不知找了多久，肺部被挤压，气管火辣辣的痛，几乎快要窒息。
上面的人不断催他快上岸，他恍若未闻。
直到眼前昏暗几近昏厥，才用最后的力气游上岸。
他浑身湿透，绝望地跪在岸边，耳边嗡鸣。
警察过来扶他，和他询问梁雪相关事宜，不断让他冷静，节哀。
尽管他不想承认梁雪已经死了，可人坠海后那么久都没消息......
顾北辰崩溃地捂住眼睛，分不清掌心是泪水还是海水，咸的发苦。
警察的声音在耳边模糊不清，“先生，您说坠海的这个女人是您的现任妻子还是前妻？”
“能详细说一下她的名字和具体情况吗？”
“我们要判定这是一场自杀还是他杀......”
他眼睛没有聚焦地盯着海面，声音嘶哑。
“她叫梁雪，是我的现任妻子，昨晚因为我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忽然失踪。”
忽略问话的人有些奇怪的目光，他语无伦次，“我，我不相信她会死，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会自杀，她和我提了离婚，但我不肯答应，我只是想气一气她，不，她不会死的。”
“什么他杀自杀，她不可能死！”
12
顾北辰脸色惨白，推开围着他的一群人，跌跌撞撞往家的方向走。
梁雪一定是故意骗她。
几年前她就假装车祸让他承认自己的感情。
这个女人一向诡计多端，现在也不过想通过这种方式阻止他的婚礼。
“梁雪，你成功了，婚礼没有继续进行下去。”
“我不会娶苏荷，别再骗我了，快出来吧。”
一路走回家他已经乏力，要推开门时，听到里面苏荷正在说话。
“怎么办，警察来了，我......我不会被查出来吧......”
苏父苏母疑惑，“你在说什么呢女儿，警察来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荷惊慌到哽咽，“爸，妈你们要救我，警察找的那个坠海女人是梁雪，我不是故意推她的，我只是见不得她勾引北辰哥哥才找借口把她约到海边推下去，明明没有人看到，没有人会发现啊，怎么会有目击者。”
“什么！”苏母震惊，“你把梁雪推进海里淹死了？”
顾北辰站在门外，整个人如遭雷劈。
苏父狠狠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糊涂啊，顾北辰已经答应娶你，只要你们结婚，梁雪还有什么能斗的过你的，你就算把她交给我我也能看住她啊。”
“就算梁雪千不好，万不好，可活人哪能比得过死人。”
“不！你们不懂，北辰哥哥心里始终有梁雪，只要她活着一天，我都没办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顾太太。”苏荷神经兮兮重复，“她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害的她。”
苏母恨恨道，“梁雪那个贱人就是个害人精，当初我就应该打死她，都怪你爸这个老色迷，非要看着她长得漂亮领养她，要不是你爸后面怎么能闹出这么多事！”
苏父语气弱了很多，“我也没想到当初给她下药让她跑了，更没想到顾北辰他能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啊！”
原来是苏荷，苏荷把梁雪推进海里的。
不过是一个用来报复工具，竟然让她害了梁雪。
顾北辰手指死死扣住门框，手背青筋暴露。
......
黑色迈巴赫内，顾北辰颓废地趴在方向盘上，细细回想刚刚苏家三人的对话。
苏母说当初就应该打死梁雪，说苏父是看在她漂亮的份上才领养。
还有，当初她是被下药才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