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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林栀有点犹豫,要不要就这么顺着早上在餐厅的话,说自己有男朋友,这不就捡了个现成的么。
  秦肆又拖着懒不正经的调子开口
  “是学长就考虑一下”
  几千万的事,别人难的走不动路,他就是张张嘴的事。
  “学长,不是男朋友”林栀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
  秦肆轻笑了一声,静谧的车厢里就没了声音。
  每次那点小心思都让他咬的死死的,在他这,她讨不到半点好处。
  刚上高速不久,车流就逐渐密集,大车小车压了一路,导航从绿色变成黄色又变成红色,现在又堵到原地不动。
  车停了,车厢里就太安静了,原本以为只是堵一会,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动,周围的车都已经熄了火。
  林栀也准备熄火,她刚熄火,秦肆出声:“别熄,我怕冷”
  林栀又起了火,空调口又朝着他的方向调整了一下,空调呼呼的热气,她穿着裙子露出的腿都不觉得冷。
  谁能想到他精壮的身体,居然怕冷,百无禁忌的太子爷,居然还怕冷,想起来也是第一次从医院送他回家车里空调温度就开的很高,第一次去他家里也是,外面寒冬他家里像是在过夏。
  林栀看了看身上还穿着秦肆的外套,还给他他也不会穿,他有洁癖,医院天台那么大的风,她只披过一会的衣服,都嫌弃的不行。
  可,油箱就快见底了..
  秦肆已经醒了,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烟盒。
  “一晚上男朋友都不给你打个电话?”秦肆冷不丁的开口。
  他就是非要把她的这个谎话给拆穿,这是什么恶俗爱好。
  “分手了”
  秦肆笑出了声,车里太安静林栀都听到了他胸腔里的回音。
  他撑开疏懒的眼皮,侧头,睨着她:“撒谎都不会,没有又不会笑话你”
  你看,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撒谎,还故意提这茬。
  林栀没回答,车厢又安静了。
  “我姥姥手术的事情,是我哥去找你帮忙了?”
  秦肆动了动身子,可能是蜷的不太舒服,轻慢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懒道:“你哥忙着呢”
  她低头想了一下,认真开口:“我的事情,那天宋妍生日你也听了七七八八,我不是宋家的女儿,你帮我这个忙,宋家是不会有什么回报给你的”
  可能是深夜心里没设防,也可能是真的感谢秦肆,所以自己觉得很难以启齿的秘密轻而易举的就说了出来。
  “我得落魄成什么样,需要宋家的帮衬”
  秦肆说完就闭了眼,林栀看过去的时候,他就靠在椅背上,外面昏暗的光映着轮廓锋锐分明的轮廓。
  她十分看不懂这个人,看起来冷漠疏离,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却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们的关系说好也不好,但是他的确有意无意的帮了她很多次。
  现在都还记得他曾握着他的手腕,带着她走的那种心安。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误会你喜欢我”
  秦肆冷不丁的开口,吓得林栀赶紧转过了头,难不成他有第三眼?
  “谁看你了?”她下意识的否认
  “听懂了,没看我,只是喜欢我。”
  磁沉的声线传入耳里,如同电流般,流窜到她的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林栀气急败坏的看过去,正对上一双墨黑色的双眸,轻挑着眼尾。
  她辩解着,“我没说。”
  秦肆理直气壮,“你也没否认。”
  他深邃的双眸,看进去就好似被卷入了未知的漩涡当中,到了嘴边的话就忘了,想不起刚刚想要说什么。
  某种引力在他们对视的视线当中产生,她看着他的眼向下扫了一下,落在唇角的位置,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在发烧,心房里就要装不下这颗加速跳动的心脏了。
  秦肆的喉结滚动,几颗清晰的牙印,拉回了林栀的理智。
  端正了身子啊,仪表盘上油箱开始报警了。
  “没有油了,我去拿下衣服。”
  林栀开车门下了车,深夜的冷风灌入裙摆,硬把发热的细胞压了下去。
  秦肆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上,变得意兴阑珊,林栀下车那一刻他点了根烟,降下车窗只抽了几口,她开门回来时,就弹掉了烟蒂。
  “你知道你洁癖,但是要没油了,我得熄火,你将就一下”
  说着就准备脱下她身上的西装。
  秦肆没说话只拿起了她身上的外套盖在自己身上,闭了眼,她的衣服只能遮住身子的三分之一,画tຊ面有些滑稽,娇贵讲究的太子爷,自己的衣服穿过的都不要了,现在身上盖着短小的女人外套。
  车外的温度也随着入夜降到了零下,车里的温度已经逐渐降低,停滞得车辆仍然是一动不动,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尽头。
  趴在方向盘上的林栀,是被冻醒的,副驾的空空如也,只有她那件小外套堆放在座椅上。
  后座也没有秦肆的身影。
  一下就慌了神,在座椅下胡乱的划拉着找手机,可找到了却发现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打开车门站在车旁向四处寻找时,秦肆从身后的方向带着寒气走回来,手上拿着一件军大衣。
  说话时语气还喘着粗气,低斥道:“你下车干什么!”
  攥着林栀的手腕就把她塞进了后座,把军大衣搭在她身上,自己又绕过去拿了副驾上她的衣服,也坐进了后座,只搭着她那件小外套。
  军大衣上混着烟味和汗味,应该是他从周围大车司机那里弄回来的,刚被他攥着的一截手腕还留着刺骨的冰冷。
  林栀看着他闭目,无所谓的靠在那里,十指交握着,掌背和手腕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说 他怕冷。
  她慢慢的挪了挪,青葱软指包着他的骨骼分明的大手,是预想中刺骨的凉。
  秦肆睁眼看她,微微一怔。
  林栀是一个别人对她三分好她会还七分的人,长这么大会照顾她对她好的人很少,宋毅,周也,姥姥,刚刚秦肆也算一个。
  看见秦肆看她,她扯了扯军大衣,试探的问了问,“要不先放放你的洁癖,一起披一下?”
  秦肆脸上没有表情,停住了一瞬,林栀以为他要拒绝了,这件大衣的味道确实是难为他了。
  下一秒,就连人带衣服落入秦肆的怀里。
  林栀惊呼:“你”
  那副不着调的懒散样子又回来了,声线很低,带着懒意,“这是我最大限度的接受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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